第103章宴會規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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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宴會規矩
眾人一聽，很是驚訝，聽文蔓這口氣，似乎蘇旦和肖容的婚事又有望似的。
這時，聽蘇婉婷驚喜問蘇青道：“大哥，肖容姐和二哥和好了麽？”
蘇青也只是從蘇旦那裏隱約知道一點點三年之約的事情而已，而且蘇旦向他透露消息時，千叮萬囑說這事是不能說的。
如今他見蘇婉婷問，知道不能說，便笑著將球踢給蘇旦道：“你二哥就坐你旁邊呢，你不問當事人，問我這個局外人做什麽？”
“對啊！”蘇婉婷這才反應過來，轉身問蘇旦：“二哥你說說，是不是肖容姐不記前嫌，又理你了？”
蘇旦卻不理她，顧著看手機，嘴裏淡淡說道：“小孩子家家，問這麽多幹什麽？”
蘇婉婷當然不甘心，搖著他的胳膊追問，蘇旦被搖得不耐煩，便答道：“什麽理不理，吵不吵，原不原諒，我本就與她不鹹不淡，如今也只是一般朋友而已！你真是麻煩，再問我就不跟你這話包子一桌了！”
蘇婉婷一聽，撅著嘴不高興，還想再問。
蘇垣見狀，也出聲喝斥婉婷，讓她別亂問，婉婷於是偷偷做了個鬼臉，不敢再問了。
雖然沒人問，但大夥兒心裏都是一團漿糊，不明白這肖容與蘇旦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及至等著肖容來，偷偷觀察了一下，見她也面色平靜，與蘇旦不冷不熱，既沒熱絡羞怯，也沒不理不睬，還是一頭霧水猜不出，不由感慨：真是道是無情卻有情！
所以當雲宵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，當然便沒人回答他了。
知道真相的，是知道不能說。所以不說；不知道真相的，是想說卻說不出來。
雲宵見眾人不答，便笑著向蘇旦拱手祝賀道：“這麽說蘇旦兄的好事真是近了，恭喜恭喜，看來我得加緊準備賀禮了！”
“你別瞎猜想，我哪有什麽好事？”蘇旦面上有些尷尬，眼角偷偷瞟了眼肖容，怕肖容生氣，然後又說道：“黃瓜沒起蒂，八字沒一撇。沒個三五年我哪裏會成婚！”
楊芳菲撇嘴道：“二表哥你就別賴帳了，莫非還怕說出來誰搶了你的新娘不成？蘇家的規矩，我倒是知道的。中秋宴上。蘇家家人及親人，都坐這頭幾排，然後沾親帶故及重要客人坐中間，最後一般生意往來，泛泛之交坐最外。”
她看了一眼肖容。又說道：“剛才二姑母不也說了，咱們這桌子可都不是外人。試想，若不是快成咱們蘇家的人了，能坐到這前面來麽？”
肖容一楞，心想怪不得那負責接待的侍應生不準她坐最外和中間幾排了，她倒沒想到還有這講究。看來這座位坐不得了。
與蘇家的三年之約，嫁與不嫁的主動權可在她。
蘇家的這規矩，她不知道還好。以後可以賴帳，說根本不知曉，但既然知道了，她還穩當當地坐這兒，便是承認願意嫁到蘇家了。這倒正好遂了蘇家的心願，怪不得他們要安排她坐這前面來了。
她可沒這麽傻！
想到這些利害關系。她忙站起來說道：“原來蘇家的座位還有這講究，剛才我只是跟侍應生說找個熟人，沒想到他帶我到這裏來，既然這前面幾排都是蘇家家人，我看我還是坐中間去得好！”說完，她便轉身要向中間的屏風那邊走去。
“肖容姑娘……”文蔓見狀，忙站起來一把拉住她，說道：“你別聽芳菲胡說，哪有那麽多講究？蘇家早些年是有這些爛規矩，但現在早就不興這一套了！”
她指指周圍的人們，說道：“這前面坐著的，也不知有多少人將來不一定是蘇家的人呢！就算那現在是的，也不見得一輩子都是！現在不是的，將來又說不一定比現在看似親的還親，這些事誰又說得清呢？”
說著，她看向楊芳菲，笑道：“芳菲啊，想當初，我還在蘇家的時候，有一年也是中秋宴，你父親帶著還紮著小辮的你來赴宴，你非要跟蘇旦坐一桌，年紀又小，楊妹妹為了照顧你，也一起坐了，那時大家都沒提什麽規矩，當然不是料到我會離開蘇家，你姑姑會嫁到蘇家來，而是那些規矩是早就不存在的了，你今天還提那些幹什麽？”
文蔓惱恨楊芳菲多事，本來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，卻讓這丫頭一語點穿，讓肖容方不下面子，要坐到別處去，破壞她兒子的好事。
所以她也毫不客氣地提起當年楊雪怡的不光彩舊事，進行嘲諷一番。
她這話一說完，楊芳菲和楊雪怡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。
當年她們姑侄確實不知蘇家規矩，所以胡坐一通，還好蘇家人也見慣了這種情況，所以也沒有點穿，她們並沒有尷尬。
不過後來文蔓與蘇垣離了婚，楊雪怡又恰好嫁給了蘇垣，若再提起這事，又由文蔓的口說出來，倒象是楊雪怡當年耍心機，故意要坐一桌勾搭蘇垣似的，所以面色當然不好看。
楊芳菲被問，白了一張臉，不知該怎麽回答。
蘇家中秋宴會的規矩，她也知道這些年沒怎麽講究了，只為著宴會熱鬧和客人的自在，只大體劃了劃，並沒有嚴格分類。
她故意提出這事來，實是想試探這肖容與蘇旦到底是什麽關系，卻並沒有想到文蔓會將她和姑姑那些尷尬的舊事翻出來。
還好這時蘇垣咳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大家都別說了，咱們蘇家那些規矩，確實多年沒提了，肖姑娘的事，老爺子說得很清楚，他說肖姑娘與咱們家生意往來密，必須要請的，請來還要照顧好。他說她在京城也沒幾個熟人，又是個女兒家，怕她來了不自在，所以就安排在前面與熟識的蘇家家眷坐一處，大家別胡猜！”
見蘇垣發話，楊芳菲松了口氣，也不敢再說什麽了。
文蔓見狀，又拉肖容道：“肖姑娘快坐下吧，都快開席了呢！”
肖容還猶豫著，蘇旦也笑著說道：“肖容你就坐下吧，反正經過上次求婚拒婚事件，咱倆早已脫不了幹系了，就算你今天沒來，人們自然還是要把你和我聯系在一起。清者自清，濁者自濁，嫁與不嫁，娶與不娶，自在你我的選擇，關別人何事？你又何苦走那形式避什麽嫌？”
肖容一聽倒是有道理，嫁與不嫁，她本就懸而未決，如果今天真避得幹脆，以後若真想嫁過來，倒是沒臺階下了。
既然剛才他們的話已經幫她撇得幹凈了，她順勢坐在這裏也無妨，於是便笑著說道：“你說得也有道理，只要大家不認為我是在冒充蘇家人，那我就坐這裏吧！”
蘇婉婷拉著她的手親熱說道：“我倒是想肖容姐成為我們蘇家的人呢！”
肖容開玩笑道：“那你變個男兒身，我嫁給你好了！”
蘇婉婷笑著正想說什麽，楊雪怡在那邊接過話說道：“咱們家婉婷可沒那麽好的命！肖小姐專心事業，又那麽能幹，就算婉婷是個男子，也跟咱們蘇家的男人一樣，都是本本分分、老老實實的，哪裏守得住事業型的女人？到時怕是沒有福氣守得住肖小姐！”
肖容聽她說話口氣酸中帶諷，雖對著自己說話，那眼神卻瞟向文蔓那邊，猜想她是借題發揮，並不是針對她。
她正想說點什麽繞過這話題，卻聽一邊的文蔓果然搭話了，只聽她笑著說道：“那不一定，婉婷這麽個心慈的妙人兒，變成男人也定是個癡情心疼人的，肖容就算有萬丈事業心，也給息得沒有一點兒了！哪象有些人那麽涼薄，這邊還沒撒手，那邊就趕緊接住那慌著撲進他懷裏的了！”
文蔓先前那話是暗著諷刺，如今這話就是明著嘲諷了，而且連蘇垣也躺著中槍了。
當年文蔓與蘇垣鬧離婚的時候，的確他們還沒有辦離婚證，那楊芳菲的父親便來替妹妹做媒了，氣得文蔓一狠心，獅子大開口跟蘇垣要了很多分手費。
而蘇垣雖對文蔓還有些感情，也對她的獅子大開口不滿，以為她是個勢利女人，所以付了錢後也沒什麽留戀就跟楊雪怡結了婚。
當年兩人都年輕，並不知曉自己的賭氣行為，如今老了回過頭去，才想明白一些事情來，但往事畢竟不可追，所以只得存著遺憾，正視現實，找到平衡點，不過文蔓心裏這口氣，卻是一直存著的。
如今她兒子也長大了，她也不是蘇家的媳婦了，今天楊芳菲先是壞她兒子好事，後來楊雪怡又出言譏諷，她這心裏一氣，哪還有什麽顧忌，便沖口說出這些話了。
楊雪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，被文蔓諷刺她當年急著嫁給蘇垣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，心裏恨得咬牙卻不知說什麽好。
當年她一個不谙世事的黃花大閨女，本又是個溫婉沒有主見的，由哥哥做主嫁到蘇家來，只顧羞怯做新婦去了，哪裏註意到這些細節？
如今卻被文蔓拿來嘲笑，心裏暗暗惱恨哥哥當年做事欠差池，卻也沒有辦法反駁。
“老公……”她裝出委屈的樣子，拉了拉身旁蘇垣的衣角，輕聲向自己老公撒嬌。
……
今天端午節，祝大家百病不生，身心快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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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，聽蘇婉婷驚喜問蘇青道：“大哥，肖容姐和二哥和好了麽？”
蘇青也只是從蘇旦那裏隱約知道一點點三年之約的事情而已，而且蘇旦向他透露消息時，千叮萬囑說這事是不能說的。
如今他見蘇婉婷問，知道不能說，便笑著將球踢給蘇旦道：“你二哥就坐你旁邊呢，你不問當事人，問我這個局外人做什麽？”
“對啊！”蘇婉婷這才反應過來，轉身問蘇旦：“二哥你說說，是不是肖容姐不記前嫌，又理你了？”
蘇旦卻不理她，顧著看手機，嘴裏淡淡說道：“小孩子家家，問這麽多幹什麽？”
蘇婉婷當然不甘心，搖著他的胳膊追問，蘇旦被搖得不耐煩，便答道：“什麽理不理，吵不吵，原不原諒，我本就與她不鹹不淡，如今也只是一般朋友而已！你真是麻煩，再問我就不跟你這話包子一桌了！”
蘇婉婷一聽，撅著嘴不高興，還想再問。
蘇垣見狀，也出聲喝斥婉婷，讓她別亂問，婉婷於是偷偷做了個鬼臉，不敢再問了。
雖然沒人問，但大夥兒心裏都是一團漿糊，不明白這肖容與蘇旦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及至等著肖容來，偷偷觀察了一下，見她也面色平靜，與蘇旦不冷不熱，既沒熱絡羞怯，也沒不理不睬，還是一頭霧水猜不出，不由感慨：真是道是無情卻有情！
所以當雲宵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，當然便沒人回答他了。
知道真相的，是知道不能說。所以不說；不知道真相的，是想說卻說不出來。
雲宵見眾人不答，便笑著向蘇旦拱手祝賀道：“這麽說蘇旦兄的好事真是近了，恭喜恭喜，看來我得加緊準備賀禮了！”
“你別瞎猜想，我哪有什麽好事？”蘇旦面上有些尷尬，眼角偷偷瞟了眼肖容，怕肖容生氣，然後又說道：“黃瓜沒起蒂，八字沒一撇。沒個三五年我哪裏會成婚！”
楊芳菲撇嘴道：“二表哥你就別賴帳了，莫非還怕說出來誰搶了你的新娘不成？蘇家的規矩，我倒是知道的。中秋宴上。蘇家家人及親人，都坐這頭幾排，然後沾親帶故及重要客人坐中間，最後一般生意往來，泛泛之交坐最外。”
她看了一眼肖容。又說道：“剛才二姑母不也說了，咱們這桌子可都不是外人。試想，若不是快成咱們蘇家的人了，能坐到這前面來麽？”
肖容一楞，心想怪不得那負責接待的侍應生不準她坐最外和中間幾排了，她倒沒想到還有這講究。看來這座位坐不得了。
與蘇家的三年之約，嫁與不嫁的主動權可在她。
蘇家的這規矩，她不知道還好。以後可以賴帳，說根本不知曉，但既然知道了，她還穩當當地坐這兒，便是承認願意嫁到蘇家了。這倒正好遂了蘇家的心願，怪不得他們要安排她坐這前面來了。
她可沒這麽傻！
想到這些利害關系。她忙站起來說道：“原來蘇家的座位還有這講究，剛才我只是跟侍應生說找個熟人，沒想到他帶我到這裏來，既然這前面幾排都是蘇家家人，我看我還是坐中間去得好！”說完，她便轉身要向中間的屏風那邊走去。
“肖容姑娘……”文蔓見狀，忙站起來一把拉住她，說道：“你別聽芳菲胡說，哪有那麽多講究？蘇家早些年是有這些爛規矩，但現在早就不興這一套了！”
她指指周圍的人們，說道：“這前面坐著的，也不知有多少人將來不一定是蘇家的人呢！就算那現在是的，也不見得一輩子都是！現在不是的，將來又說不一定比現在看似親的還親，這些事誰又說得清呢？”
說著，她看向楊芳菲，笑道：“芳菲啊，想當初，我還在蘇家的時候，有一年也是中秋宴，你父親帶著還紮著小辮的你來赴宴，你非要跟蘇旦坐一桌，年紀又小，楊妹妹為了照顧你，也一起坐了，那時大家都沒提什麽規矩，當然不是料到我會離開蘇家，你姑姑會嫁到蘇家來，而是那些規矩是早就不存在的了，你今天還提那些幹什麽？”
文蔓惱恨楊芳菲多事，本來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，卻讓這丫頭一語點穿，讓肖容方不下面子，要坐到別處去，破壞她兒子的好事。
所以她也毫不客氣地提起當年楊雪怡的不光彩舊事，進行嘲諷一番。
她這話一說完，楊芳菲和楊雪怡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。
當年她們姑侄確實不知蘇家規矩，所以胡坐一通，還好蘇家人也見慣了這種情況，所以也沒有點穿，她們並沒有尷尬。
不過後來文蔓與蘇垣離了婚，楊雪怡又恰好嫁給了蘇垣，若再提起這事，又由文蔓的口說出來，倒象是楊雪怡當年耍心機，故意要坐一桌勾搭蘇垣似的，所以面色當然不好看。
楊芳菲被問，白了一張臉，不知該怎麽回答。
蘇家中秋宴會的規矩，她也知道這些年沒怎麽講究了，只為著宴會熱鬧和客人的自在，只大體劃了劃，並沒有嚴格分類。
她故意提出這事來，實是想試探這肖容與蘇旦到底是什麽關系，卻並沒有想到文蔓會將她和姑姑那些尷尬的舊事翻出來。
還好這時蘇垣咳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大家都別說了，咱們蘇家那些規矩，確實多年沒提了，肖姑娘的事，老爺子說得很清楚，他說肖姑娘與咱們家生意往來密，必須要請的，請來還要照顧好。他說她在京城也沒幾個熟人，又是個女兒家，怕她來了不自在，所以就安排在前面與熟識的蘇家家眷坐一處，大家別胡猜！”
見蘇垣發話，楊芳菲松了口氣，也不敢再說什麽了。
文蔓見狀，又拉肖容道：“肖姑娘快坐下吧，都快開席了呢！”
肖容還猶豫著，蘇旦也笑著說道：“肖容你就坐下吧，反正經過上次求婚拒婚事件，咱倆早已脫不了幹系了，就算你今天沒來，人們自然還是要把你和我聯系在一起。清者自清，濁者自濁，嫁與不嫁，娶與不娶，自在你我的選擇，關別人何事？你又何苦走那形式避什麽嫌？”
肖容一聽倒是有道理，嫁與不嫁，她本就懸而未決，如果今天真避得幹脆，以後若真想嫁過來，倒是沒臺階下了。
既然剛才他們的話已經幫她撇得幹凈了，她順勢坐在這裏也無妨，於是便笑著說道：“你說得也有道理，只要大家不認為我是在冒充蘇家人，那我就坐這裏吧！”
蘇婉婷拉著她的手親熱說道：“我倒是想肖容姐成為我們蘇家的人呢！”
肖容開玩笑道：“那你變個男兒身，我嫁給你好了！”
蘇婉婷笑著正想說什麽，楊雪怡在那邊接過話說道：“咱們家婉婷可沒那麽好的命！肖小姐專心事業，又那麽能幹，就算婉婷是個男子，也跟咱們蘇家的男人一樣，都是本本分分、老老實實的，哪裏守得住事業型的女人？到時怕是沒有福氣守得住肖小姐！”
肖容聽她說話口氣酸中帶諷，雖對著自己說話，那眼神卻瞟向文蔓那邊，猜想她是借題發揮，並不是針對她。
她正想說點什麽繞過這話題，卻聽一邊的文蔓果然搭話了，只聽她笑著說道：“那不一定，婉婷這麽個心慈的妙人兒，變成男人也定是個癡情心疼人的，肖容就算有萬丈事業心，也給息得沒有一點兒了！哪象有些人那麽涼薄，這邊還沒撒手，那邊就趕緊接住那慌著撲進他懷裏的了！”
文蔓先前那話是暗著諷刺，如今這話就是明著嘲諷了，而且連蘇垣也躺著中槍了。
當年文蔓與蘇垣鬧離婚的時候，的確他們還沒有辦離婚證，那楊芳菲的父親便來替妹妹做媒了，氣得文蔓一狠心，獅子大開口跟蘇垣要了很多分手費。
而蘇垣雖對文蔓還有些感情，也對她的獅子大開口不滿，以為她是個勢利女人，所以付了錢後也沒什麽留戀就跟楊雪怡結了婚。
當年兩人都年輕，並不知曉自己的賭氣行為，如今老了回過頭去，才想明白一些事情來，但往事畢竟不可追，所以只得存著遺憾，正視現實，找到平衡點，不過文蔓心裏這口氣，卻是一直存著的。
如今她兒子也長大了，她也不是蘇家的媳婦了，今天楊芳菲先是壞她兒子好事，後來楊雪怡又出言譏諷，她這心裏一氣，哪還有什麽顧忌，便沖口說出這些話了。
楊雪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，被文蔓諷刺她當年急著嫁給蘇垣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，心裏恨得咬牙卻不知說什麽好。
當年她一個不谙世事的黃花大閨女，本又是個溫婉沒有主見的，由哥哥做主嫁到蘇家來，只顧羞怯做新婦去了，哪裏註意到這些細節？
如今卻被文蔓拿來嘲笑，心裏暗暗惱恨哥哥當年做事欠差池，卻也沒有辦法反駁。
“老公……”她裝出委屈的樣子，拉了拉身旁蘇垣的衣角，輕聲向自己老公撒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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